赵齐虽然全身上下武装到了牙齿,但面对杨哲宇那无孔不入的血色罡气,却感到束手无策。
连忙传音给灵隐宗的其他同伴,示意他们分散逃离。收到传音的众人纷纷祭出自己的底牌,化作一道道流光四散而去。
此刻分散逃离或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可能是赵齐灵隐宗下任宗主候选人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就在他刚准备逃走之际,杨哲熙已经操控着七具尸魁将他团团围住。
赵齐的心情此刻已经沉到了谷底,那七具尸魁手持杀剑,组成一个诡异的剑阵,每一把剑都散着凌厉的杀气,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防御。
沈万君的惨死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现在连一具全尸都没有。
自己此刻面临的危险比沈万君当时还要严峻。不仅要面对毫无痛感,不知疲倦的七具尸魁,还要防备赵哲宇的血色罡气。稍有不慎,就会步沈万君的后尘。
原本激烈的战斗声、呼喊声都已消失无踪,只剩下杨哲宇兄妹俩在围杀赵齐一人。
赵齐见逃走无望,祭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只见一道小山形状的符宝从他胸口飞出,迅升至空中并开始急剧变大,同时散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
面容扭曲,显露出狰狞之色,怒吼道:“你们两个魔道败类想要找死,我成全你们!”
符宝在空中急膨胀,化作一座巍峨的山峰,其散的威压让整个战场都为之颤抖。那山峰仿佛拥有了生命,它悬浮在空中,瞄准了杨哲宇兄妹。
杨哲宇见状面色大变,急忙喊道:“小熙,快闪!是符宝!”
试图拉着妹妹冲出符宝的攻击范围,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仿佛被小山的重力牢牢锁定,无法逃脱。
见无法逃脱,杨哲熙立刻操控着七具尸魁,在两人身前布下一道坚固的防线。那些尸魁面容狰狞,全身散着阴冷的气息,它们如同守护神一般,誓死保护着主人。
与此同时,金光符被催动,璀璨的金光将兄妹俩紧紧包裹在内,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坚固的铠甲。同时两人集中全身力量向上攻击,希望以此来阻挡小山符宝的猛烈攻势。
轰鸣声震耳欲聋,小山符宝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猛然砸落。
当小山符宝砸下时,那七具尸魁中的四具被当场压碎,化为齑粉。其他三具尸魁也受到了严重损伤,处于半残状态,但它们仍然顽强地抗下了符宝的这一击。
符宝的力量压的金光符瞬间破碎,杨哲宇兄妹俩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仿佛要将他们压垮。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挡这股恐怖的力量。
最终用七具尸魁硬扛住了符宝的攻击。杨哲宇兄妹只受了些小伤,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害。
赵齐见符宝未能一击必杀,心中一惊,不敢有丝毫耽搁,使用遁符逃离了现场。
杨哲熙见自己的尸魁在赵齐的符宝攻击下惨烈崩溃,双眼顿时变得赤红,怒火熊熊燃烧。猛地站起身来,身上散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准备去追击赵齐。
就在她即将动身之际,杨哲宇一把拉住了她。沉声说道:“别冲动,小熙。此人不愧是灵隐宗的下任宗主候选人,果然有些手段。你先在此地疗伤,我去追他。”
赵哲熙的愤怒稍稍平息了一些,点了点头,盘膝坐下开始调息疗伤。
而杨哲宇则化作一道血光,以极快的度向赵齐逃离的方向追去。
叶双与宇文柔,在幽暗的山洞之中如梦初醒,彼此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静静地整理着衣物。
山洞内回荡着细微的呼吸声,与洞外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氛围,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停滞了。
叶双最先打破了这份沉寂,转身带着几分忐忑与歉意,想要向宇文柔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凝视着宇文柔的侧脸,那如玉般的肌肤在幽暗的山洞中更显清透。
正欲开口,却突然瞥见宇文柔手腕上的手镯化作一抹碧绿色的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他的咽喉。
那剑光的冷冽,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与谎言。
叶双的心猛地一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自己的命运被这把宝剑紧紧扼住。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静地等待着宇文柔的决断。
宇文柔的眼神中愤怒、羞辱、哀伤……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看着呆呆站立的叶双。
最终宇文柔并未真的下手,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叶双当时已经昏迷不醒,是自己的主动才产生了现在的局面。收回自己宝剑,重新变成一个玉镯戴在手腕之上。
“忘记这一切,之前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我们从未真正相遇。”
言罢,转身向洞外走去。
叶双怔怔地望着宇文柔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当宇文柔收起阵盘就要消失之际。
内心深处的勇气被激出来。对着宇文柔的背影大声喊道:“宇文柔!我叶双,堂堂七尺男儿,既做了便不会畏缩!昨夜之事,既然是命运安排,我岂会轻言放弃?今日我向你立誓,必将踏遍千山万水,历经千辛万苦,修炼到至强之境!待我问鼎天下,我必风风光光地迎你入门,让天下人都知晓,你是我叶双的女人!此情此志,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叶双的表白如同狂风骤雨,霸气侧漏,让人无法呼吸。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狂傲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就是这天下的主宰,宇文柔依偎在怀的景象。
宇文柔被这股霸气所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震撼。从未见过如此霸气侧漏的男人,也从未听过如此震撼人心的誓言。
可宇文柔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中不带一丝波澜:“等你有了那份实力再说吧。”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继续向山洞外走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