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信任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帮助任何一个男人!”尖啸与嘶吼,吼得她嗓子都快哑掉了,但还是捶着地板,一字一顿喊,“男人!全都!给我!去死啊!”
桃酥是队里的医师兼药剂师,物理罪孽疑难杂症都能治。但她从不给男人疗伤,哪怕是队伍里的人。
科尔这人能硬化皮肤,而且有医保。
暗双月生吃两只小绵羊就能“满血复活”了。
白巧克力先生略懂医术,路上要是遇到L公司的圣殿骑士团还能蹭一蹭人家的治疗圣光。
严叔很少受伤,有伤口就自己烫一烫,回车上躺一躺,打打太极,喝喝茶就可以了。
实在有什么重伤,抑制住伤情再送回黑金国际总部,医疗部门会处理好一切。
大尉劝了很久,终于是把门给推开了。
里面和外面简直天壤之别。是个整齐的房间,粉嫩嫩的柜子里放着弯的直的胖的瘦的各种各样的药剂瓶。
书架上面是医书,下面是女同漫画,泾渭分明。
桃酥背对着门,跪坐在地,双手交叉胸前,穿着小猪款式的宽松睡衣,毛茸茸的,上面绣着一堆滚来滚去的小猪猪,后面还开了一个口,好让她把尾巴伸出来。
如果是和外面那位一样,讨厌男人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事儿……但她偏偏是个魅魔,尖耳朵,粉头,比外面那位大上几岁,但不多。
“桃酥……”
“我知道我知道!我电视里看到了!那个很快就要结婚的球棍男染上了〔强欲〕之火,对不对?”她没好气地吐着气,龇牙,恨不得要把牙齿给咬碎,“但我的回答永远是:我不帮!”
架子上的空玻璃瓶都被她的声音吼倒了,滚到了地上,又被大尉捡起,放回。
“我明白,壁炉山庄的老狮子蒙骗了你……”
“蒙骗!哈!您继续!”她遭受的虐待与羞辱可不是两个字就能概括的。
“但请相信我,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卑劣的人。马斯虽然在礼仪方面有所欠缺,但对待家人,他是真心的。”
“讲完了吗?”她微微回头,眼中亮起粉光,伸出同样光的右手,握拳,“讲完了我要送客了!”
“你在电视里看到了,他对多萝西很好,多萝西也很信任他。你看,她不想办婚礼的理由都是还没有谈够恋爱……”
“虚伪!虚伪!那个畜牲当年也是这么把我哄骗到他的床上的,结果呢?我刚怀上苏茜,他就反手把我送去给那群贵族当***了!我好不容易让苏茜活下来了,而他又把我最后的希望夺走了!都是畜牲,都是疯子!去死啊!”
越说她越气,站了起来,揪起床上的抱枕和枕头,朝大尉丢去。
“滚啊!”枕头砸脸。
“滚啊!”抱枕撞胸。
被子也跟着扔来了,接着是台灯,床头柜上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一切,全往大尉身上招呼,甚至床单床垫都扯下来揉成块丢了过去。
可大尉纹丝不动。
“滚啊!”实在没东西丢了,她就向前伸出手,掌中涌现深浅不一的粉,“我不会帮的,一次也不会!滚!出!去!”
她的右臂逐渐变色,变得晶莹剔透,之后瞬间射出大量的粉红凝胶,如同一只张开大嘴的史莱姆,遮蔽了日光灯,极咬向大尉。
可就在将她吞下的前一秒,凝胶停住了。
大尉一动不动,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另一头,桃酥已经泪流满面了,在愤怒与痛苦之中崩溃,磕磕绊绊地威胁着。
“我……我可能,真的会把你,当药材融了……懂吗!”
凝胶也跟着大吼,气浪打在大尉身上。
“滚吧,没得谈……”
“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我相信您啊,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但……但是……”桃酥闭上了眼,左手揪着头,掉着眼泪,“我真的……无法接受……”
大尉往下看看,思索了会儿,还是决定说出马斯的秘密——为了他们以后的幸福。
“如果说,我有一个足以能打动你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