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安看着蒋弦的背影愣,托着下巴琢磨道:“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过,话说浆糊不该是米浆做得吗?”
蒋弦翻身上马时看见了怯怯立在马车旁的顾念芝,她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压抑着自己眼中悲伤的情绪。
蒋弦策马过去,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顾念芝咬了咬嘴唇,不答反问,“世子可是来为二姐姐撑腰的?”
父亲以为世子是来帮衬顾家的,但她心里清楚,能劳动世子大驾的也就只有二姐姐了。
顾念芝心中酸涩不已,垂着眼眸小声道了句,“我方才瞧见了靖安王府的马车,王爷应是来接二姐姐的吧。”
她想不明白,二姐姐对他不假辞色甚至还用匕伤过他,可他为什么就是对二姐姐念念不忘,明明二姐姐已经有了靖安王啊!
蒋弦眼中杀意浮现,但很快便遮掩了下去。
他二话不说伸手揽住了顾念芝的腰身,将她带到了马背上。
顾念芝被吓了一跳,惊呼出声,“世子!”
“坐好。”他沉声说道,不顾怀中少女的惊慌疾驰而行。
待马车驶达酒楼,顾念芝已被吓哭了,红着眼睛埋怨道:“世子这是做什么,何苦这般捉弄我!”
看着她垂眸啜泣的样子,蒋弦突然好奇那个女人落泪时会是何等模样。
他恶趣味的牵起唇角笑了笑。
美人落泪,定是一道绝妙的风景。
真让人期待。
这般想着蒋弦多了两分耐心,他将顾念芝自马背上搀了下来,扬着唇角道:“是我疏忽了,我没想过会吓到你。”
蒋弦只要不冷着脸便俊美得让人脸红心颤,他拉着顾念芝的手在她耳旁低语道:“我给你赔罪可好?”
顾念芝杏面泛热,垂着眸子不敢看蒋弦。
蒋弦一笑,拉着她阔步进了酒楼。
蒋弦为她倒了一杯酒,顾念芝虽然不善饮酒,但她不想扫了蒋弦的兴,便还是咬着牙将烈酒一饮而尽。
烈酒呛得她喉咙火辣,不住的咳嗦起来。
蒋弦见了却只是又为她倒了一杯酒,“第一次吃酒都会这样,慢慢习惯就好了。”
顾念芝缓缓抬起头,便见蒋弦举起酒杯对她牵唇一笑。
顾念芝胃里虽灼烧得难受,还是咬着牙举起了杯子。
这一次虽不像之前那般难以忍受,但她到底还是不习惯。
蒋弦弯起唇角,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做我的女人可要学会喝酒才行,日后我们花前月下吟诗对酌岂不妙哉?”
听着蒋弦的情话,顾念芝只觉春心荡漾,她这一生从未如今日这般欢喜过。
倏然,蒋弦俯身而下,吻上了她的嘴唇。
顾念芝瞳孔一缩,下意识伸手去推拒蒋弦。
可蒋弦却将她禁锢得更紧,丝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右手甚至攀附上了她的衣襟。
“世子……不行。”顾念芝尚有理智,她不能在婚前行这等荒唐事。
蒋弦却在她耳边喷洒着温热的气息,喑哑着蛊惑着她,“你早晚都是我的女儿,又何必拘泥于今时后日,难道你想将我推给旁的女子吗?”
顾念芝手指一颤,闭上眼睛了,不再推拒。
她当然不想。
她爱这个男人,爱入骨髓,又岂会愿意将他推给旁人。
反正他们马上就要成婚了,自己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妻子。
蒋弦唇角勾起冷笑,纤长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衣襟。
春宵帐暖,一番温存后顾念芝羞赧不已,缩在被子里不敢探出头。
蒋弦却早已起身,神情漠然的穿好了衣衫。
他背对着顾念芝,脸上没有一丝温情,语气亦是淡漠,“明日我让人将嫁衣送至顾府,你好生保管。”
顾念芝探出头,怯怯着道:“世子,我已经在缝制嫁衣了,您不用费心为我准备了。”
蒋弦转身,脸上的冷漠让顾念芝心头一紧。
蒋弦垂眸看着她,平和的语气却尤为残忍,“谁说是为你准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