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说着黎辉松开董昭,自腰后取出董昭的青虹刀,递给了董昭。
看着那熟悉的刀,董昭内心激动不已,他接过青虹刀,一把拔出,刀锋还是跟以前那般,寒光熠熠,锋利无比,拂之滑凉,触之冰冷……
青虹刀,终于是回来了!
“董昭,还有我呢!”矮子孙不归大声喊道。
“老孙!”
董昭看见孙不归,一时性起,直接将孙不归整个人给抱了起来,就跟抱小孩子一样,慌得个孙不归手脚乱颤:“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董昭放下孙不归,孙不归叉腰捋气道:“我是来送鸽子过来的,喏,你看!”
说着孙不归朝地上一个大鸽笼一指:“这些信鸽是在南岩养的,可以信给南岩!”
董昭闻言,大喜过望:“真的吗?”
“真的,对了,白梨还带了封书信给你!”孙不归说着又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董昭接过信,急忙打开一看,上面是白梨的字迹,里面写着的满满都是思念,甚至有些话还很肉麻……
“盼君早归,一宿衷肠……咦?”不知何时,叶眠棉将头凑了过来,瞄了一眼,还念出来了。
“别念啊!”董昭连忙收起信,不给她看。
“不对啊!一宿衷肠?怎么不是倾诉的诉,而是归宿的宿呢?”叶眠棉问道。
一旁的黎辉大笑不止:“人家老夫老妻了,一起宿怎么了?”
“咦……”叶眠棉皱起眉头,感觉浑身疙瘩都起来了,这两人这么会玩的吗?
玩归玩,闹归闹,随着黎辉二人的到来,冷清下来的闲园又热闹了起来……
当晚,徐治下厨,做了一桌好菜,还买来了好酒,招待黎辉跟孙不归。席间,黎辉喝着酒,拉着董昭,讲起了在海上的遭遇来,他碎碎念着,一口一个“贤弟”,把旁边的人肉麻的不行……
“贤弟啊!你可知那时在天尽岛,我看见你们没回来有多着急吗?”
“贤弟啊!你知道我为了保护你的刀吃了多少苦吗?”
“贤弟啊!你知道我千里迢迢来送刀给你受了多少累吗?”
“贤弟啊……”
“好了好了,大哥,我都知道,你别念了……来喝酒!”董昭笑着劝起酒来。
说完了海上遭遇,黎辉又讲起了从南岩出来京的一路见闻。说到在熊耳山看见郭长峰的墓时,他整个人嚎啕痛哭起来,泪水不要钱似的流,董昭劝了好久才劝住……
当董昭拿出长英剑时,黎辉抱着剑不撒手,又是一阵痛哭,哭的别人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能哭……看在他是思念师傅的份上,谁也没说什么,就让他哭吧……
当夜,黎辉大醉,醉了之后,嘴巴里犹然在念着,碎碎叨个不停,可念着念着,嘴里却喊起了秦异的名字。
“异妹啊……真想再跟你共度良宵啊……异妹,我好想你……好想再亲亲你……”
看着趴在桌上,念着这些呓语的黎辉,董昭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孙不归,孙不归眼睛一瞪:“他跟秦异在南岩过的年,恐怕是那时候就……”
“难道说,黎大哥跟秦异已经那个了?”江月溪说完就捂起了嘴。
“天呐!”叶眠棉惊呼了起来。
可董昭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问孙不归道:“秦异人呢?”
孙不归道:“回张纶那去了!”
“不好!”董昭脸色一变。
“怎么了?”叶眠棉吃了一惊。
“万一秦异怀了孩子怎么办?她现在还是朝廷的人,我在枢机院听说过,春纺司是不允许有怀孕的女人存在的!如果现春纺司的女杀手怀孕,那么就会……”
“就会怎样?”江月溪惊问了起来。
“被清除……”董昭沉重的说了三个字出来。
听到董昭这么说,众人齐刷刷盯着趴在桌上的黎辉,脸色纷纷一紧,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急啊?
“不一定的,董昭啊,万一秦异没有怀孩子呢?”徐治说道。
“不,徐叔,练武之人精力旺盛,尤其是我大哥,修炼的乃是至阳至刚的功法,他若要让女人怀孕,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董昭解释道。
“那怎么办呢?我们现在可是鞭长莫及啊!”江月溪说道。
董昭沉下了眉头,如今这事也太多了……根本顾不过来啊……
但愿秦异不会怀孕吧,至少,暂时不会怀吧……
当夜,皇宫之内,皇帝也来到了兴华苑。当看见太子正津津有味的读着史书时,皇帝讶异不已,走过去问道:“皇儿,怎么看起了史书来了?”
“因为老师说史书很有意思。”太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