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逐王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靖安军既然已经与拓跋部合作开拓西北,那我等就是盟友。
还请日逐王相信靖安军,绝对不会对盟友出手。”
“呵呵。”
对此,拓跋砚只是出了两声干笑,似笑非笑地看着林青。
像是在说靖安军是什么货色,我难道还不知道?
饶是林青此等面临战阵依旧面不改色的战将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
轻咳一声林青脸色恢复正常,淡淡开口:
“若是拓跋部不想参与其中,本公也不勉强。
但拓跋部对敌万木部的军报文书本公要看。
以此来推测万木部这些年的战力变化。”
拓跋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若是没记错的话,
这些文书早在风浪城时就已经完成了交割。
林青挥了挥手,一旁高大书柜中就飞过来了五本厚厚的文书,就这么停在拓跋砚身前。
“这是先前交割的文书,但。。日逐王,
你我也算是合作许久的伙伴,还是找一些开诚布公的好。
这么多年对待万木部的军报文书只有如此少,本公有些不相信。”
此话一出,拓跋砚再也无法掩盖脸上的尴尬。
他看着身前漂浮的诸多文书,气息涌动,将其接了过来,
而后他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拓跋部所记载的文书只有这么多。
我们草原人并不像你们乾人,大事小事都要做下记录,
一些粗浅的交战,我等根本不会做下记录。”
林青眉头微皱,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若是有军卒战死呢?”
拓跋砚听到此言后,不由得大笑起来,笑得十分畅快。
“林青啊林青,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死了就死了,还能如何?
你们乾人也是这般,对于外出探查的军卒,死了就是死了,难不成还要给抚恤?
也就是靖安军与西军还存在着此等制度。
在其他军伍中,此等制度早已名存实亡。”
林青陡然间陷入沉默,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捏了捏眉心。
是啊,但逢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而在草原,时时刻刻都是乱世,
几条人命的损伤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也不会有什么记录在册。
军帐内的气氛一点点变得冷淡,林青只觉得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