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的怨恨不似作假,易篁胸口沉闷,也不禁放软声音:“我当真不知生了何事,你与我讲,倘若是我的错,我定给你一个交代。”
赵芙双眼眸赤红,定定的看他:“好。”
“我看到你通过日月珠见云半晴了,你告诉我,是她找你的!”
闻言,易篁一怔,良久道:“知你不日飞升,我如何能放心,只是想通过日月珠了解上界的情况。”
赵芙双一顿,看过去,“所以,看到她吐血你还记得你联络上界的原因吗?”
易篁一怔,竟是再难开口。
赵芙双眼里那点希冀的光终究幻灭,她一字一顿极平静道:“易篁,你告诉我,看着她吐血你没有心疼她,你对她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你努力飞升只是为了我,从不是想见她,你说,只要你说我便信!”
易篁看着她的眸子明灭不定,最终深深地合一下。
说没有,大抵是骗她的!
如此,她还有何挣扎?!
赵芙双垂了眸子,声音暗哑:“我以为世间男子皆会骗人,唯你不会,可你也不过如此!”
这话太重,易篁胸口骤然浮上一层道不明的慌乱,他试图靠近安抚她:“双儿,我身在这蜉蝣山,情绪不受自己掌管,有些事情不凭我的意志而改变,她吐血我说心如磐石自是不可能,但这是否出于我的本心我无从定论,也无法给你一个我自己都不确定的答案,但你给我些时间,你在意的一切都会有答案。”
易篁从不是个巧言令色的,情急之下,一时道:“再者,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此生自不负你!”
话出口易篁自己也觉有歧义。
他只是想说他的情绪虽不受自己控制,但是他知道自己如何选择,并非在说这夫妻之实捆缚了他!
果然,此刻的赵芙双何来理智一说,她倏尔笑起来,“说我没有想用这夫妻之实绑缚你自然是假的。”
赵芙双看着他的神情静的可怕。
易篁再次放软语调哄她:“我可曾告诉你我甚欢喜你的做法?”
“你听话,飞升在即,不赌气可好?倘若你因此出差池,我只怕穷尽此生都无法弥补这亏欠!”
“你放心,我不会出差错。”
“这几百年,我始终活在猜疑和自我说服中,你像把剑伤我于无形,我却只能任你宰割,我不自由了,便证明这不是一段合适的姻缘。”
赵芙双眼里没有丝毫的冲动,相反,她说得是那般的冷静:“你所谓的夫妻之实,我能给你也能给别人,你能接受我自然也能接受别人,所以从今往后你皆可一切从心,而我,也随缘。”
“赵芙双!”听着她这番话,易篁胸口的憋闷让他生了前所未有的暴戾:“别逼我把你留下!”
赵芙双冷笑:“那倒看你如今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
不容易篁再多说任何一个字,他已经被驱逐出蜉蝣山。
他的空间容器,她从不稀罕!
赵芙双冷眼看着蜉蝣山上依旧存在的厮杀,一念间同样驱逐了所有人妖魔回大陆。
驱逐了蜉蝣山上所有的外来生灵,一瞬间整个山头陷入一片死寂。
修补好蜉蝣山的护山大阵,赵芙双一言不的漫步在空旷的山头。
不知不觉,她漫步到后山。
子碾瞪着怒目质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山上的人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