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与二皇女素无恩怨,毫无冤仇可言,臣又何必将如此恶毒的事情加诸于她身上呢?
恳请陛下能够明察秋毫,以公正之心来审视臣的所言所行,还臣一个清白之身,让臣能继续效忠于陛下,为朝廷尽忠职守。
臣愿以性命担保,所说之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江以远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似乎君兰若是不相信她,她就要随时触柱而亡。
可惜呀,她那饱含着真诚的肺腑之言,如同被寒风吹散的雪花一般,在空中飘零却终究没能换来君兰哪怕一丝一毫的信任。
“哼,你竟敢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未曾去过皇陵,可那大理寺牢房之中的守陵人究竟是谁将其带进去的呢?难不成会是朕亲自所为吗?!”
君兰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话语中满是质疑与愤怒。
“什么守陵人?臣真的不知道啊。”
江以远一脸茫然,她此刻的心就像那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还敢在这里继续隐瞒!你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君兰气得浑身抖,那平日里沉稳的气质瞬间消失不见,仿佛变成了一头暴怒的雄狮。
她猛地抓起桌上那精致的茶盏,用力地朝着江以远的身上砸去,茶盏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出清脆的声响,碎片四散飞溅,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场激烈冲突的残酷。
那滚烫的茶水如同沸腾的岩浆一般,猛地溅到了江以远的身上,那炽热的温度瞬间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那无数细小的碎片就像是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划过她细嫩的手背,仿佛在她手背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紧接着,一条殷红如血的血痕便立刻从伤口处渗出,仿佛是一朵盛开在她手背上的血色花朵,鲜艳而又触目惊心。
“陛下息怒。”这简单的四个字,却蕴含着无尽的谦卑与惶恐。
江以远缓缓地磕了个头,那清脆的声响仿佛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她自己的心尖上。
在这一刻,她的脑海中如同一团乱麻般交织着各种思绪,她不断地在心中反思着自己是否真的不小心留下了什么致命的把柄。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险似乎正一步步向她逼近,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涌起。
“来人呐,将大理寺内那个罪大恶极的罪犯给朕带上来!”
江以远那原本平静的心此刻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揪住,一种强烈的不祥之感如潮水般在她心间汹涌澎湃起来。
过了片刻,只见两个身形魁梧的衙役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身着破旧囚服的人缓缓走上前来。
那罪犯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霜雪,没有一丝血色,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她那双眼眸更是黯淡无光,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空洞深渊,每一道目光都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与恐惧,似乎在诉说着她所遭受的苦难与不公。
江以远死死盯着这个被抬上来的罪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君兰语气严厉地问道:“说说吧,此人究竟是谁?
这难道真的不是你之前带回去的那个人吗?
你可要如实交代,莫要欺瞒于朕,否则定不轻饶!”
江以远那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心中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充满了不安与警惕。
这时候,她那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仿佛被一道闪电瞬间照亮,心中涌起无尽的懊悔与震惊。
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原来那个看似无害、温润敦厚的君芊灼,竟然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默默地算计她了。
这个人,绝对不会是真正的唐义,一切的迹象都表明着这一点。
难怪啊,难怪自从那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之后,君芊灼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派人去寻找的意思都没有表露过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