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游戏开始了哦,大家藏好了吗?被我抓到的人……”
“都要死。”
火焰掀起一道灼目的光斑,下一秒,倒吊在天花板上的扭曲人形被从中间竖着劈开,溃散成混乱的忆质粉末。
“第一位牺牲者。”
将大剑变换成手枪不会花他太多时间,但现在王凯文只想要更高的效率。
他直接用复现的能量造出第二把天火圣裁。
于是他的形象就换了个风格,一手抡着大剑披荆斩棘,另一只手则握住那枪械,用如雨的弹幕招待近战武器触及不到的幸运儿。
“第二位,第三位……第三百六十五位。”
这感觉不坏,在某些方面甚至让他回想起自己在冰原上抵抗反物质军团的日子。
由纯粹杀戮铸就的血色荣勋是懦夫和庸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挥刀和开枪不难,难的是承担这剥夺生命的行为重量。
本性使然,沉浸式的战斗让他很清醒,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不需要思考那些冗杂的问题。
劣等的,有害的,卑鄙的……
全都在火焰下融化,然后在这场狂想曲里伴着他的舞步,从地面上升起灰暗的叹息。
“还不打算出来吗?”
戴着苍白面具的杀戮者逐渐逼近那闭上的房间门,他能感受到里面那些活物的恐惧。
你说巧不巧,他状态栏里那个绿色的附魔经验条只剩下短短的一小截了,就差这最后的一些点缀来补全这场行为艺术。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做错,如果没有家族和梦境之主的默许,那个该死的忆者是不可能有机会活着走到他面前的。
既然是敌人,王凯文没有理由停下。
……
“米沙,米沙,快跑!跑啊!”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那个疯子,那个……”
这段声嘶力竭的警告,在一声满是痛苦和绝望的惨叫后消失。
男孩颤抖着从自己的床铺上爬起来,披上一件薄外套,听着走廊里那越来越临近的脚步声,他能感觉到自己呼吸的紊乱。
那些用来阻拦外来者的手段在这位杀手面前幼稚的像是小孩子用积木构筑的城堡。
米沙只能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前,把一把把锁锁好,构造逃生通道需要时间,现在他也寄希望于这道门扉的强度足够抵挡那位屠杀手一阵子。
一声巨响。
剑刃的一部分突破了门的防线,出现在米沙的面前,他只能更加惊恐的握紧手里的拖把。
“不要!”
(つД)
一下,两下,然后越来越多的火焰剑身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
“求求你,不要!”
(??)
早在他不听劝告,答应那个忆者会提供让她挥的机会时,就该想到最后的代价会是什么。可如果你没有反抗猛兽的能力,为什么你要激怒一头雄狮呢?
现在求饶,未免有些太迟了。
“开拓者来咯~”
王凯文探出半个脸,兴致勃勃的伸头去看男孩那惊恐万状的表情。
他伸出手打算从内部拨开门锁,却现手中那蓝色的门把传来〈开拓〉命途的力量波动。
该死,这■■■居然是个传送道具!
王凯文睁开眼睛,然后现自己又出现在那入梦池旁边,脸色愈加难看。
红温是不可能红温的,破防也是不可能的,这只是一场宝贵的尝试,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喵喵的,我能惯着你?
反手提起刀出现踏上征途,王凯文才现路上被自己干掉的怪物们也因为不明的原因复活了,依旧不长记性的挡在他面前。
好好好,搞这一出,在这等着他呐!
于是,这场不算长久的对峙也逐渐演变成了米沙的塔防游戏和王凯文的攻坚战两部分。
他手忙脚乱的在狭小的空间里放置各种各样的障碍,纤细的手臂快要舞出花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米沙是个喜欢摇花手的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