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停住了脚步,眸子抬起,“蒋文郡遇刺了?”
杨束略一思索,嘴角随之勾起了嘲讽的弧度,“死了?”
“没有,刺客只划伤了他的胳膊。”
杨束笑了,“都近身了,居然没要他的命,这刺客,不行啊。”
“以最小的伤,换最大的利益,是个会算计的。”
“这下子,恶人全成朕了。”杨束语气随意。
“短时间里,蒋文郡应不敢动手,他不杀蒋兴邦,就得忍受蒋兴邦的报复。”
“两人矛盾越深,蒋兴邦出事,蒋文郡的嫌疑就越大。”
“虽得了重视,出了头,但蒋文郡没有一天能痛快。”
“蒋兴邦会像个臭虫,在他脸上爬来爬去。”
杨束说话的时候,树林里正热闹着。
“方统领,这是何意?”卫肆一脸不悦。
“你们既拉我入伙,有什么新点子就该一起听,这藏着掖着,算怎么回事?”
方壮觑卫肆,“你不是有法子?”
“我有法子,就要被排除在外?”
“怎么,咱们是竞争关系?”
“还是你想晚点让皇上抱的美人归?”
方壮被卫肆一连串的质问问懵了,他挠了挠头,“我就是一时没想到你。”
“快别耽搁时间了,一会就赶路了。”桂文催促。
方壮立马正色,“情况你们也知道,清河郡主求助皇上,但两人对喂药的对象,意见没统一,闹出了点不愉快。”
“叫你们过来,是商量对策的,怎么把他们的不愉快消除了。”
桂文看了看卫肆,率先出声,“这个简单,皇上和清河郡主为什么意见不一?不就是一个为国,一个为心上人。”
“皇上不直白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他说,把药喂给萧泽,那是为了确保萧和不受伤害,这萧和好好的,清河郡主才不会内疚难过。”
“我们要让清河郡主知道,皇上所思所想,与二人立场无关,皆是因为心系她,不愿她日日自责。”
“除了嘴上说,我们再送点小玩意过去,保管清河郡主气消的干干净净的。”桂文一脸自信。
方壮摸着下巴,边笑边点头,“我去把纸笔拿来。”
“不对。”
就在方壮迈开步子的时候,卫肆蓦地出声。
“哪不对了?”桂文瞅卫肆,要他说出个所以然。
论行军打仗,他确实不如卫肆,可若论讨姑娘欢心,卫肆肯定不如他!
“这个时候,不应该送小玩意给清河郡主,而应该送给萧泽。”
“送给萧泽?”方壮眼神疑惑,“那小崽子又不是清河郡主生的,送他干什么。”
“萧泽虽不是清河郡主亲生,但他在清河郡主心里,地位不次于萧和,如今正是歉疚之时……”
“咱们记挂萧泽,绝对比记挂清河郡主,更让她动心。”卫肆思索着,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