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远朝地上看了眼,车子停在公共车位上没违规啊,他愤然撕下一看才发现是张过期罚单,罚的也不是他这辆车。
正当高明远疑惑不解时忽然注意到罚单背面有字,翻过来一看,背面赫然写着:不要查,危险!
高明远心头一凛警觉的四下环顾,但没发现有可疑人员,他低头看着罚单出神,虽然只是寥寥数字,却隐含了很多意思,对方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来俞县了,也知道他来俞县的目的,不然为什么提醒他不要查严守毅的案子、又提醒他危险呢?
从字面意思判断这是一种善意的提醒,对方很可能是个知情的正义之士,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对方就是涉案人之一,这是拐着弯的警告高明远不要碰这案子!
高明远一时也分不清这人到底是什么来意,只好先将罚单收好坐进了车里。
原本高明远计划下午在俞县逛一逛、摸一摸俞县的官场问题,但这张罚单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既然已经暴露了那这样的举动就没意义了,于是高明远直接开回了江州。
……
回到江州已是下午三点多了,高明远给王进来打去电话汇报了俞县之行的情况,以及那张罚单的事。
王进来感叹道:“看来俞县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轻举妄动不得啊,好在眼下严老的情绪安抚住了,做的好明远。”
高明远问:“老板,那这张罚单……。”
王进来想了想说:“你送到市局去给明雷书记,让他给罚单做个检验,看看上面有没有留下指纹,上面的字迹也要留个底。”
“好的老板。”高明远顿了顿嘀咕道:“也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
王进来说:“是敌是友现在都无关紧要了,但通过这件事可以反映出很多人都在盯着严守毅的案子,咱们一定要谨慎处理这案子啊,那先这么说吧。”
挂了电话后高明远就去了市局找谭明雷,将罚单交给了他,谭明雷马上将罚单拿到了检验科去做技术鉴定。
临走前高明远想到了郝俊的事,于是就跟谭明雷提了提。
谭明雷有些意外,“结婚这么大的事郝俊怎么没跟我提过?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派他过去了。”
高明远说:“郝俊不敢违背上级领导的命令,可能也是不想失去立功升职的机会吧。”
谭明雷笑了笑,说:“这个郝俊也是的,他还这么年轻,立功升职的机会多得是,何必急于一时,结婚可是人生的头等大事怎么能耽误,这事我有数了,等明天我就安排人过去把郝俊调回来。”
高明远感激道:“谭书记,那我代郝俊谢谢您了。”
谭明雷摆摆手说:“客气了小高,小事情。”
跟谭明雷告辞出来后高明远立即给郝俊打去电话,把这好消息告诉了他,郝俊很激动,不住向高明远道谢,两人说了些热切话后才挂了电话。
开了一天车高明远有些疲惫,本打算回去休息了,但看新车去了俞县一趟灰头土脸的有些心疼,于是他就开去洗了下车。
洗车的时候高明远收到了姚洁发来的信息,姚洁问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高明远猛然想起忘记给姚洁录五禽戏的视频了,没想到一拖再拖拖了这么久,他有些惭愧,连忙回复说一会就给她发过去。
回家后高明远去阳台打了一套五禽戏,将视频录下发给了姚洁。
这事虽然不大,但答应了人家总要信守承诺,不然这么拖着会给人一种不好的印象。
高明远伸了个懒腰打算返回客厅了,不过在转身的刹那他忽然瞥见沈浩出现在楼下,还拖着大包小包,看来沈浩要搬到他姐的房子来住了。
高明远笑了下,有个好兄弟做邻居,看来他不会那么孤单了。
高明远赶紧下楼打招呼,帮沈浩一起拎包,说道:“可算把你盼来了,以后咱俩住这也有伴了,对了,你就两个包吗?”
沈浩笑道:“对,就两个,我姐这房子里什么都是现成的,拎包入住就行了。”
提到沈冰清高明远有些感触,问道:“你跟你姐最近有联络过吗,她怎么样?”
沈浩看了高明远一眼,故意说:“远哥,你要是想知道我姐的近况,干嘛不自己打电话给她啊?”
高明远不自然了下,说:“我这段时间很忙,还没空联系呢,这不是碰到你了随口问问嘛。”
沈浩悻悻了下,心说再忙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有吧,看来高明远对姐姐的感情也就那样吧,或许姐姐是对的,他们并不合适。
想到这里沈浩说:“我姐住在尚海的医院里调养身体,这些年她在电视台没日没夜的工作,身体虚空得了很多小毛病,这次住院除了调理身体外,还要等排期做妇科手术。”
高明远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随后说:“我下个月可能会跟老板去尚海招商考察,如果到时候她还在那边的话,我过去探望一下。”
沈浩笑了笑没说什么了。
帮沈浩把包拎进屋后高明远问:“对了沈浩,你女朋友是不是也要搬来跟你一起住?”
沈浩不屑的哼道:“跟她一起住个屁,我们分手了。”
高明远惊讶道:“分手?怎么突然分手了,怎么回事啊?”
沈浩坐到沙发上哼道:“她既然这么嫌弃我,我还要她干什么?现在我有这套价值几百万的房子了,还愁找不到女朋友吗?”
高明远皱眉道:“沈浩,不是我说你,你这种心态可不对,怎么能因为有房子了就……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那天晚上我们吃宵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浩无奈道:“其实我也不想搞成这样,本来我还想告诉她我姐把房子过户给我了,哪知我话还没说出来,她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我姐,说我姐脑子有毛病,放着这么好的电视台工作不要,我听她这么说就把房子的事闷在心里了,还跟她吵了一架,她还以为现在可以拿分手来要挟我,做梦吧,此一时彼一时了,分手就分手,我怕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