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牵扯上什麽联系,以后做事情自然会容易许多,但是毕竟…
有点不太自在。
萧恒连忙摇头,开口笑道:「先前朝廷罢免府公职事的事情,在下也听说了,这事是那位灵武郡王所为,与朝廷无太大干系,府公莫要介怀。」
李云瞥了他一眼,面色平静道:「那你们爱怎麽写怎麽写罢,我不会再跟朝廷上一个字的文书。」
萧恒笑着说道:「那自然是府公的自由。」
说罢,他站了起来,开口道:「府公一场恶战,且歇息歇息,我去给家父写封信。」
李云看了看他,问道:「少将军不回幽州了?」
「契丹人很可能增兵蓟州。」
萧恒正色道:「我就留在蓟州,协调军事。」
…………
转眼,又是三天时间过去。
经过几天时间休整,李云的江东军,轻伤的基本上已经养了过来。
因为水土不服生病的将士里,身体好的,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身体差一些的,反而恶化了不少,病情愈严重。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短时间内很难调整过来。
好在这部分人占的比例并不多,不怎麽影响江东兵的整体战斗力。
而在这几天时间里,契丹增兵幽州的动向,也越来越明显,短短三天时间,至少有数千契丹人被调来了蓟州。
这天上午,蓟州城里的一处民房里,李某人穿着一身单衣,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把椅子上。
在他面前,是面如金纸,头披散,脑袋中心没有任何头,只两边留了头的契丹将军萧敢。
如果是正常时候,他两边的头应该扎起来,还会显得体面一些,但是这会儿他是阶下囚,这个型就显得更加丑陋。
这位契丹将军,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李云,目光里罕见的露出畏惧。
当天晚上,战况复杂,很多汉兵的长相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但是眼前这个人的长相,他一直牢记在心里!
太可怕了!
当时,这人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正面对冲自己好几匹战马的冲击,而且很轻松将他拽下马匹擒住。
这等勇力,便是在契丹人里,也绝少见到。
李云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契丹将军,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多大年纪了?」
萧敢犹豫了一下,咬牙道:「二十…二十六岁。」
他口音古怪,不过不妨碍李云能听懂,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李云看了看他的脑袋,神色变得怪异起来。
「你跟我差不多年岁,怎麽头就没了?」
「你!」
萧敢咬牙,怒声道:「我族历来便是如此!」
「古古怪怪。」
李云微微摇头,跳过了这个话题,然后问道:「汉话跟谁学的?」
萧敢剧烈咳嗽了两声,抬头看着李云,冷笑道:「我们捉的汉人多了去了,学两句汉话有什麽稀奇。」
「好。」
李云抚掌道:「你还挺有骨气,先前契丹人在蓟州城下虐杀汉民,挂白幡,是不是你指使的?」
这事确实是他干的,萧敢刚想承认,但是心里没来由生出一股恐惧,他又低下头,咬牙道:「你就当是我指挥的罢!」
李云皱眉,随即面无表情道:「不跟你废话了,说一说,你们契丹部现在是什麽情形,如果说得好,或许可以免死。」
萧敢撇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