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好高兴的?顾南夕越这般能干,越是打圣上的脸,圣上对她就越是忌惮!”
佟太师把《云州周报》仔细看了一遍后,原本紧抿的嘴角微微上翘起来:“你也不仔细看看,顾南夕为何不直接上上奏折,请求开战,而是要搞出一个被刺杀?云州那地方,被顾南夕经营得如铁桶一般,油泼不进,针扎不进,怎么可能还有人敢去搞刺杀?!这分明是他自导自演!”
李阁老垂死梦中惊坐起!
若是只有圣上忌惮顾南夕,那还不怕,因为顾南夕忠君爱国,不会有不臣之心。
若是顾南夕对圣上起了防备之心,那么这段君臣关系危矣!
李阁老再次看了看报纸,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
……
翌日清晨,虽然天色已经亮,但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带来一股湿冷之意。
年轻皇帝一想到自己要带兵出征,到时候横扫草原,云州百姓见识到自己的威武,不再只认顾南夕,便激动得一夜难眠,竟是带着一双黑眼圈走出来。
今日是难得的休沐之日,年轻皇帝打算去先去皇后宫中转一圈,陪一陪自己的嫡长子,再去佟贵妃那里,最近冷淡了她,佟贵妃消瘦不少。
去有皇后宫中的路上,年轻皇帝的贴身大太监欲言又止。
年轻皇帝打了个哈欠,心情颇好道:“有何事值得你这样犹犹豫豫,可是贵妃又派人找你了?你且告诉她,朕待会儿就去她宫中坐坐。”
贴身大太监擦了一把额角的汗水。
年轻皇帝诧异:“天气严寒,你竟然出了一身热汗?”
贴身大太监哭丧着一张脸,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把最新的消息告诉这个年轻皇帝。
这一犹豫,年轻皇帝便来到了皇后宫中。
嫡长子宋以安一见到父皇,就迈着两条小短腿晃晃悠悠地朝皇帝扑来。
“父皇!”
年轻皇帝一把抱起宋以安,开始逗弄起来。
皇后笑眯眯地看着父子俩这一幕。
这时,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秋桐神色有些古怪地走进来。
皇后眼睛一亮:“可拿到最新的《云州周报》了?”
见圣上转过头来看自己,皇后解释道:“宫中日子有些无聊,这《云州周报》的小说板块倒是有趣的。很听说这文钰姑娘竟是原本驰名京都的蓬莱客。”
秋桐不断的朝皇后使眼色:“启禀皇后娘娘,这期《云州周报》并没有文玉姑娘的故事连载。”
皇后面不改色道:“没有那便算了,我也不过是用来打点时间罢了。”
皇上哪能看不出这俩人的眉眼官司:“拿来给朕看看。”
秋桐浑身一颤,向皇后投去求救的目光。
皇后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帕子,强笑道:“不过是一方报纸罢了,全是各种八卦和广告,哪能污了圣上的眼?”
“拿来!”年轻皇帝没多大耐心,声音冷了下去。
秋桐不敢再拖延,双膝跪地,跪行到年轻皇帝面前,恭恭敬敬地把《云州周报》奉上,整个人抖如筛康。
年轻皇帝身后的大太监只觉得双腿一软,眼前一黑,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果然,在看到《云州周报》头版硕大的【大捷】两个字时,年轻皇帝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整个宫殿内,气氛凝滞,如同灌满水一般,要溺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