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给两人做副手,那两人并没有立过灭国或者是指挥大规模歼灭战的功勋。
相处起来必定会很尴尬。
黄品觉得政哥不可能不考虑这些。
他回咸阳最大的可能就是暂时被安排个位置看似很高,但却并不太重要的职位。
类似幕僚一样,给政哥充当智囊团的一员,有事没事研究研究大方向。
点头应下李信的好意,黄品便改了话茬道:“不管离别多久,总归是离别。
想吃哪一口告诉我,我这就去给您烧。”
“啧啧,你主要是想给白玉烧饭食吧。”
见黄品并没有担心的样子,还改了极为轻松的话茬。
肯定是琢磨过这个可能,心里早就有了应对的办法。
李信也跟着放松下来,调侃了一句后,拿起笔刚准备边写信边再说些逗弄的话,从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向大车外望过去,见是孟西与十几个看穿着像是领的月氏人急匆匆的过来。
“早间刚走,这就回来了?”
黄品看到不但孟西回来,聂折也跟在身后,比李信还要惊讶。
人还没走到大车跟前就询问了一句。
拉着聂折紧走了几步先到大车跟前,给李信见了礼后,孟西脸色带着愤懑道:“我也不愿回来,可波磨真是不知道该让人说什么好。
让他说,一想出的状况,我这心就一抽一抽的紧。”
聂折已经说服了几部投降,心中多少有了些底气。
孟西话音刚落,就立刻接口道:“波磨之前下了一道令,将草场上族人与牛羊都调走。
以为是怕出了闪失,这令只是对前边对峙的各部下的。
没想到对所有草场都下了这个令。
耽搁的这段工夫,山口那边就只有留下断后的两部。
不要说波磨,连旁得族人与牛羊都没见一个影。”
顿了顿,聂折装作懊悔的样子继续道:“孟将军说您不打算追杀到山南,只好先回来跟您商议。
早知道波磨这样,昨日夜里我就该动身。
几部一共还没相隔三十里,早些弃暗投明过来,肯定不会让波磨跑掉。”
听了聂折的解释,黄品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微不可察的嘴角向下耸了耸。
聂折倒是真有些语言天赋,弃暗投明都会说了。
而且看着五大三粗的,也是个会耍心思的。
听着满嘴的懊悔,实际就是在邀功。
再加上这货的骨头软,留在李信这里并不稳妥。
既然想要邀功,那就让他跟自己回咸阳,先替自己邀邀功。
不过眼下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黄品飞快地收起微不可察的不屑,对聂折笑吟吟道:“不要懊悔!
光是说服盖多与海铎他们几部,就已经非常难得。”
简单安抚一句,黄品收了笑意继续道:“况且现在也不是懊悔的时候,
波磨即便传令窟木那几部撤走,那几部也是说撤就能撤出去的。
态势已经如此,你先歇息歇息,还得去说服那几部。”
听了黄品的安排,聂折心中顿时一喜。
压住要翘起的嘴角,转身指向后边的那十几人道:“曳掖、窟木、还有擀尔卓都接了令。
但他们做不出舍弃半数勇士的独逃之事。
已经被我说服着一样弃暗投明。”
黄品顺着聂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角抽动了几下。
得!
李信在东部算是一根毛的功勋都捞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