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护着他?”
王昂语气带着不屑与满是难以置信的抢先应声后,脸颊止不住的开始跳动道:“谁护谁先不提,我就想知道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黄品虽然也笑得乱颤,可心里却是暖暖的。
就好比两个小,一人惹了祸需要帮忙助阵。
另一个别管战力是不是战五渣,就是敢上能上。
“你这心意我领了。”对李扬扬手,黄品止了笑意正色道:“已经把老王给调过来当短兵,这次真不能带你,回去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同样是帮我。”
“你们当我愿意来?”
哭丧着脸嘟囔一句,李摊摊手道:“武艺我是不行,可身形与你不相上下。
真要有个万一,我就是你迷惑贼人的替身。”
见黄品摇头,李叹了口气道:“这是阿翁给下的军令。
而且你又把主将的位置给让出来,咱们谁都没法拒绝。”
“还得是陇西侯知人善任。”带着感慨接了一句,王昂看向黄品道:“这安排不错,而且这活计也正适合他。”
“你这心思是真都用到兵事上了,旁的你是一丁点也琢磨不出。”
没好气的怼了一句王昂,黄品对李极为抱歉的拱拱手,“又把你给牵连上了。”
李再次撇撇嘴,“自打到了九原,哪一次战事没受了你的牵连。
我都已经习惯了。
再说你们不也没人嫌弃我武艺不行。
何况都是绑在一起的,你倒下李家也够呛。”
顿了顿,李摆摆手道:“不说这些远忧。
方才出城时,阿翁让我告诉你在路上再琢磨琢磨波磨。
他说总感觉之前商议的几个结果都不太对。”
黄品知道李信说琢磨波磨指的是小一个月的态势有些不对。
两边相互拉扯了不下百次,该摸清的都已经摸清了。
以波磨的实力,不该还这样继续温吞下去才对。
再有,高频率的袭扰,不可避免的要有折损。
通过对被俘的大泽部族人审问,波磨不可能猜不透这边的战略意图。
按正常的操作,波磨应该舍弃一处或是几处被袭扰的草场不去管。
寻找空档或是薄弱之处插过去与赛塔联络,从而联手反扑。
可波磨始终是相互拉扯,与预料中极为惨烈大相径庭。
跟李信和蒙毅商议时,始终想不出个最合理的理由。
最后只能归结为波磨是要依仗着羌人,进行渔翁得利之事。
不过这个猜想有个漏洞。
赛塔虽然势小,但那是与波磨相对而言。
大泽六部既然能跟着秦军一同与同族厮杀。
被打败的赛塔各部也同样可以。
相当于放任这边得地得人,让大军得到补充。
即便有了羌人助阵,想要夺回西边的廊地也没可能。
这让黄品甚至都有些怀疑波磨这货是不是未卜先知。
知道他打算留着东边的廊地尽可能的延长李信领兵的时间。
此刻李又提起这个话茬,黄品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将各种可能又都琢磨了一遍。
甚至波磨因惧怕而打算待价而沽这样可笑与不可能的原因都想了一遍。
可无论怎么琢磨,依旧还是不能笃定波磨如此沉得住是因为什么。
眼见着大军已经停下休整,黄品干脆甩了甩头,对同样琢磨的李与王昂道:“咱们谁都不是神仙。
他有他的打算,咱们有咱们的安排。
各干各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