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奥顿的弟子,她叫爱琳,虽然很年轻,但却很有天赋,倘若她能再早生三十年的话,想必王国席大魔法师的名号就是她的了。」
「我带她进入了研究所,她留了下来,打算向我学习魔法并一同跟我研究秽魔之力与抹消术式。」
……
「光明历·999年,圣冬月,11日」
「爱琳离开了,虽然她还只有十五岁,但在我的教导与她那不可思议的天赋下,她已经成长为了一名合格的大魔法师。」
「老实说,她的天赋已经越了我的认知,我将抗体药剂交给了她,同时还有我的毕生研究,因为我判断,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创造出奇迹。」
……
「光明历·1ooo年,圣降月,1日」
「灾难爆了,我能感知到污秽的力量从地下涌现,本该覆盖整个王城的白之结界并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而是只护住了王宫这一小部分。」
「我不知道这是什麽原因,或许是因为白之结晶的力量减弱了,或许是因为这次爆的污秽太过强大,但我明白,一切都已经结束。」
……
「光明历·1ooo年,圣降月,2日」
「我离开的研究所,将抗体药剂交给了守在王宫中的禁军们,并为外城的人…应该说秽鬼们释放了改良后的抹消术式,这种改良后的术式不会完全抹消人的情绪,而是会剩下最深处的一些执念,就跟当初我对我自己释放的一样。」
「事实上,在灾难爆前,我考虑过是否要对整个王城释放抹消术式,毕竟我早已将其铭刻在了王宫的地下,如果想的话,只需要一个念头我就能做到这种事情,但不知道为什麽,我放弃了这个做法。」
「究竟是为什麽呢?」
……
「光明历·1ooo年,圣降月,3日」
「我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用魔法封印了这里,坐在座位上,注视着这两百年来留下的痕迹,脑海中却难以产生任何情绪上的起伏。」
「我很清楚,这是抹消术式的作用,就像外界的污秽不会主动侵蚀我的身体一样,如今的我,不过就是一具有温度的尸体罢了,我所做的一切,其实并不是在做我『渴望』的事情,而是在执行那个名为『赛达恩·扎古』的大魔法师留下的遗愿。」
「只是,为什麽……本该完成一切的我,会坐在这里,记录着这一切呢?」
「是因为这也是赛达恩·扎古执念的一部分吗?将生的一切完整记录下来?可为什麽,我总觉得自己该做的事不止于此?」
……
「光明历·1ooo年,圣降月,1o日」
「这是我坐在这里的第七天,托外面那些本来是用于防范实验体暴走而设下的术式与机关的福,并没有秽鬼找到这里,只是,我依旧不明白自己究竟该做什麽,或者说……该写下什麽。」
「眼睛感觉很累,对了,我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先睡一会儿吧。」
……
「光明历·1ooo年,圣降月,11日」
「我……想起来。」
「在那场梦境中,我想起来了一切,想起来了赛达恩·扎古最后的执念。」
「原来…这就是我所渴望的事情吗?」
……
……
「光明历·???年,??月,??日」
「看到这封信的人啊,我是赛达恩·扎古,是昔日白之王国的大魔法师。」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你是否是我认识的人,只是,如果你能看懂这段话的话,就代表白之王国的文字并没有彻底消亡,这个世界依旧有东西延续了下去。」
「既然如此,能否请我向您出一个询问,亦或是请您将这段话记录下去?」
「我想知道,在您所在的那个时代,是否有『星空』与『太阳』了呢?如果有的话,能否请您告诉我,它们究竟是什麽模样?」
「是如书中记载般那般璀璨与耀眼,还是如那天幕般漆黑与黯淡?」
「亦或是,是如我们的灵魂与渴望那般……绚烂而深邃?」
「——赛达恩·扎古。」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