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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 哥哥绿茶是什么呀28(第1页)

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舒迎昼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情陡然明媚了些。

情绪的起落把他的眼眸浸得透润,如同第一场春雨下干涸已久的枯草再次逢生。

【叮!攻略目标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48】

挂掉电话之后,舒迎昼如拉开了窗帘,猛然照射进来的阳光现在只是让他微微眯了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闻到了阳光的香气,再次心静下来,去工作。

下午两点的时候,有人叩门。

舒迎昼忽而心悸,紧接着反应过来是楼承的节拍,说了声“进”。

楼承刚开门要说话,舒糖就不耐烦地从他身后走进来,让楼承一句“舒总,二小姐来了”憋了回去。

因为舒迎昼的个人习惯,谁进他的办公室都需要打招呼,宋执梳也从来没有打破过这个规则,所以楼承习惯性地要来汇报。

舒迎昼淡淡地点了下头,让他出去,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舒糖和舒迎昼两个人。

舒糖很少来这里,偶尔来也都是随心所欲,四处乱逛,总是对舒迎昼每次都一模一样的叮咛感到烦躁,不喜欢呆,因此也没有什么专属的水杯。

她大大咧咧地往沙上一躺,开始玩手机,楼承给她端上来一杯茶,她没看清,瞥了一眼,撇撇嘴:“能不能换点啊?每次都是这么苦的……”

她还没说话就戛然而止,奇怪地现这杯茶的色泽好像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难喝。

舒糖坐起来,试探地端起来递到嘴边尝了一口,酸甜冰凉的液体滚入喉舌,好喝得让人一瞬间神经气爽。

她的脸上一瞬间显出来不可说的惊讶来,问:“什么时候换茶了?这什么茶?”

舒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她什么事都要最极端的。比如她不想喝苦茶,却又不接受单独为她准备甜茶,必须要求公司上下全部换成甜茶才好。

而这件事,是唯一一件她无论说过多少遍舒迎昼都恍若无闻的一件事情,她因为这件事曾经过一次脾气,但是那也是唯一一次舒迎昼既没有沉默地听着,也没有慢慢地讲一些大道理的一次。

因为他当时就坐着,像是从那把沉重的办公椅上慢慢雕漆出来的一尊石雕,风吹雨打出来的缝隙都被浓重的死气和冷漠填满,用那双漆黑又凄怆的眼眸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缓缓说道

“舒糖,我唯一能习惯的,只有苦了。”

“糖”这个字,被他念得有点重。

那个时候的舒糖和现在的舒糖都没有明白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过都一样地觉得很可怕,于是她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所以现在喝到这杯茶的时候,她也不由得想到是不是舒迎昼背着她偷偷换的,就是等哪一天她来要她夸?

她才不要呢。

舒糖洋洋自得地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有注意到看到了那杯茶之后的舒迎昼猛然皱眉,锐利的眸光射向楼承。

楼承心里叫苦不迭。

他是真的不想再听到二小姐牢骚了,太难受了,于是就自作主张泡了宋小姐喝的柠檬茶,结果舒总又不高兴了。

为啥不高兴啊?只能宋小姐喝嗷?

舒迎昼看着舒糖把那杯柠檬茶喝完,把心里那股不舒服强行压下去,语气还算柔和地问:“为什么今天要来我这里?”

舒糖才不会说是为了厉薄舟来的。

她花费了好多心思,包括财力和心力,终于从厉薄舟身边的一个朋友那里知道今天他要来找舒迎昼这件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他,但是舒糖还是掩盖着自己的激动来这里守株待兔。

但是她不想告诉舒迎昼,倒也不是怕他,只不过是她不希望舒迎昼打扰到她的私人生活,于是就随口一句:“我来关心关心你啊,我不是一直都很关心你吗?从小到大只有我会在意你了。”

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和这种话相似的话楼承已经听了很多次了。

而且不管听到多少次,他这种打工的都有些忍不了。

虽然舒总看起来很吓人,但是他从来不压榨员工,奖金福利工作制度都做到最好,只不过是性格比较古怪,他觉得舒总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否则如果只是出于想要让工作环境好一点,他是不会对宋执梳寄予那么大的希望的。

不管如何,他都觉得舒总不应该是把二小姐这种攻击性的相处当做在意的。

可是之前的每一次,舒总的反应都是沉默之后,微微地点点头,让他心都凉了,让他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家庭会造就出来这样的财阀者。

可是这次,舒迎昼在沉默之后,冷不丁地问了句:“这是关心吗?”

舒糖被他问的吓一跳,立刻转头看过去,却对上了他如同漩涡一般的深色瞳孔,其中极致的冷漠卷着深潭的温柔蛊惑带着致命的吸引,引人心悸地下坠。

她一时间有些恐惧,很快却又被压过,抱臂怒道:“不然呢?难道除了我,还有谁会主动搭理你吗?”

楼承都快气死了,但是舒迎昼还是表情淡漠地坐着,视线已经离开她。

他知道他的眼神会给人多么不适的感觉,从舒糖过激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可他的思绪不停翻飞,最后落地。

他低头,看着自己难得空空的桌子,低沉的嗓音里像是有一个即将冲出,却又像是即将抽离的魂魄:“可能吧。”

舒糖此刻真的觉得有些诡异,但是她又不想走,于是只能强硬地嘴硬:“你真奇怪,我要睡觉了。我记得你这里不是还藏着一个屋子吗?”

说起来,那张床在那里摆了这么长时间,唯一躺过的人是宋执梳。

他曾经想过要打扫,但是因为半个月以来宋执梳几乎都要在那里午睡,他也就没有再派人去打扫。

他想要让人来换个床单,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在他的观念里,属于一个人的东西,就不该在怕你另外的人染指,和谁更重要没关系,和谁先来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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