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槽,她怎么跑我家来……”
花其南看到他同样吃了一惊,眼睛直,小嘴微张。直愣愣的看着他,也没说话。
“朝阳,来,这是你……”
田一亩卡壳了,老头眼珠一翻。掰着手指头算上了:这是你老奶奶兄弟家那边的亲戚,你老奶奶姓花,叫花无期,我老舅叫花无胜,堂老舅花无果……
嗯,人家的儿子我叫叔,…………
田一亩掰着手指头算半天愣是没算明白,一赌气。指了指那精瘦的老头:这是你花爷,这是你花奶,最后一只花其南,这是你花姑……
都是实在亲戚!
田朝阳一脑门的黑线,这亲戚太实在了,这都几辈儿了,诛九族都诛不到他们了。
没辙,老田家缺人,尤其是缺亲戚。正新市的那一家子就够表的了,好嘛,其实又来一堆更表的。关键这里边还有个同学,这上哪说理去?
“一亩,你这儿子养的可不孬,这小伙堂堂正正,一表人才呀”!
这说话的正是那花奶,这老太太六十挂零,但你一看人家就是城里人。农村妇女六十老的不能看了,这老太太还流光水滑呢。身上穿的也讲究,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该有的素质家教田朝阳还是有的,没有也没办法,他爹搁这儿看着呢。看着这一家三口面前都有茶杯,田朝阳端起茶杯,挨个都给续上。
不仅要续茶,嘴里也得照顾着:爷奶喝茶。
到了花其南这儿卡壳了,本来只知道是同学,大家伙哥们相称,多好。现在行了,她平白无故的长了一辈。
花其南表情戏谑的瞪着他,好像在说:来田朝阳,叫声好听的。
田朝阳同样瞪着她,心说:我叫你声叔得了。叫什么姑啊!嘿嘿……
“我初中的时候跟花其南是同学,早就认识,说起来那会儿的关系还挺好,也都是兄弟相称……”
田朝阳把兄弟二字说的挺重,“……,这岁数又不一样,这称呼不合适吧”?
田一亩为了体现自家的家教,当时就瞪眼了:合不合适的那也是你姑!萝卜小在背上长着。
花茂倒是通情达理,笑道:一亩啊!算了。知道咱们有这么层亲戚关系也就是了,他们爱怎么称呼,怎么称呼去呗!毕竟咱们这关系早都出五服了,别说是个称呼,她俩看对眼了结婚,如今也不是问题。
田朝阳听了白眼一翻嘴一撇,心说,快拉倒吧!你自己闺女啥德行啊,心里没个数啊!
花其兰同样嘴一撇,把脸也扭过去了。
“朝阳,刚才聊天儿听你爹说,你现在在县委办当领导呢”?
问话的是那个奶奶,田朝阳赶紧谦虚的回道:没有没有没有,一般干部。
“那县里这头头脑脑的领导都认识吧”?
一般情况下问这话,肯定就是有事相求。但是一想她家再不济也算得上是巨富之家,她有什么能求自己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主动卖个好呢。
“差不多都认识吧,有事您老说话,都是实在亲戚,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