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被摁在马车里哭喊:“十一你放开我啊!你坏死了,我要去找表哥,不要他走!呜呜呜……”
“啊!殿下别咬我!”
“世子肯定会回来的,会见到的,殿下您饿不饿,这条街上好像新开了一家卖酥皮烤鸭的店,奴婢下车给您买来尝尝鲜吧。”
“不吃!不吃!都给本宫走开!”
公主府回程的马车驾得飞快,公主和夏世子感情深厚难舍难分的消息也同样在贵京传播地飞快。
城外驿站里,喝了半天茶的夏渊终于等来了人,却不是想见的那一个。
他的侍从骑马自城中一路疾驰到驿站,跳下马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就开始绘声绘色地给夏渊讲述公主听到他要走之后,是如何哭闹着要来找他的过程。
夏渊憋闷已久的心情终于畅快,忍不住大笑:“她也不算完全没良心,莽得可爱。”
“世子,咱还等吗?”
“不等了,她出不来的,等回来再说吧,出。”
相比之下,皇城中央的一位兄长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宋君极黑着脸,拍桌骂道:“你小子是真卑鄙啊!”
前些日子他利用那位富商来敲震世人,他宋君极是个公平慷慨的皇帝,若是有求于皇权,则必须给上让他满意筹码。
夏渊悟到了这个暗示,自请效力,宋君极便解了他的软禁,给他官职与权力,准他离开贵京接应他父亲夏崇王借出来的兵马,前往北地剿匪。
其实宋君极这么安排有好几层打算。
一是探探夏渊到底是个表里如一的绣花枕头,还是个扮猪吃虎的狠角色。
若是前者,夏渊搞不好就死在北方,夏崇王痛失独子,重新培养接班人也得花个十来年,他给到宋氏皇朝的压力会减轻许多。
若是后者,那就证明之前那个草包亲爹要求夏崇王在贵京立府,将妻儿留下为质的这道旨压根就是个笑话。
贵京这小小草笼怎么困得住夏氏父子这对故意装睡的猛虎。
若他们真想反,被夏渊摆平的匪徒就是野心的催化剂,夏崇王父子大可以借着这股风撕破君臣和谐的虚伪表象,与宋氏皇朝开战。
心力交瘁的年轻皇帝认为,夏崇王这把刀落下来,比一直悬在头顶要自在。
二来,宋君极也希望夏渊在北地多留个几年。宋珠玉的性格他了解,只要她跟夏渊长时间不见面,新鲜感淡去后,她会渐渐忘记这位表哥,再见面如同陌路人一般。
而夏渊回来后,见到宋珠玉无情的模样,估计会自尊心受挫,没心情再纠缠她了。
算盘打的倒是完美,夏渊这小子也似乎蒙头蒙脑地配合着。
谁料最后这卑鄙小人来了一招以退为进,去宋珠玉面前吹耳旁风,重重刷了一波存在,叫她印象深刻许多,本来十拿九稳的的宋君极此刻也不确定妹妹到底对夏渊在意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