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翰微眯着眼笑着道:“吴泽为大王效力,出征在外,爹爹有点不放心你,不然吴泽回来,必然要怪罪为父。”
“爹爹放心,女儿不会说爹的坏话,吴泽自然也不会怪罪爹爹。”
二人笑的都和和煦,但一旁的下人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府上还是需要个男人做主才是,若有什么需要不妨说来与爹爹听。”
亓可笑了笑道:“吴泽出门时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女儿生活所居,并无所缺。”
闻言亓官翰脸色顿时暗了下去,见亓可左右而言其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呵退了四周的仆人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可知吴泽处死了李东?”
亓可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道:“爹爹,你在说什么?可儿听不懂。”
亓官翰气得浑身抖,遏制住心中的怒火道:“我不管你想要干什么,但是我告诉你,吴泽处死了李东后,一路向东去了宋国河北,想要以河北为跳板,围了开封。”
“他这番举动会彻底惹恼刘升,就算侥幸不死在宋国,回来后也会被刘升看管起来。
“吴泽虽蠢,但也不是任人把玩的,你做事的痕迹太重,以刘升的疑性,只要细查,你必然跑不了。
刘升或许舍不得杀吴泽,但对你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如今吴泽已经恼了刘升,刘升必然会严查朔州上下,你最好把那些小手段收一收。
“无论你再怎么恨,你与吴泽已结为夫妻,这是事实谁也改不了,你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想你与吴泽的以后,是想靠着刘升,还是跟爹一起走,想清楚了。
人生能够选择的机会并不多,可一旦选错了,那就是万劫不复,言尽于此。”
说罢,亓官翰转身就走。
就好像身后是无间地狱,晚一步就被拖入一般。
亓官翰走的很果决,亓可冷哼一声,望着空荡荡的庭院嘴里小声念叨着“刘升余慧。”脸上满是狠咧之色。
然后又念叨起“吴泽”手情不自禁的放在小腹之上,脸上充满着慈爱。
犹如恶魔与天使,在同一张面容上不停的转换。
而此时远在河北的吴泽,仿佛见了鬼一般。
他已推进宋国河北之地,不下五十里,却没见到一处人烟聚集之地。
残破的村庄,空荡荡的县城,无不诉说这里的诡异。
吓得他不敢前行,生怕这河北是闹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以驻扎的小村庄为中心,派出斥候四处搜索。
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活人,不问清楚宋国河北到底生了什么,他不敢再向前前进。
直至天黑才有一队骑兵,抓了十几人回来。
吴泽甩起马鞭,对着其中一人狠狠的来了一下,见那人伤口在流血,捂着伤口嚎叫,吴泽这才确定这是个人。
“这是哪?这里生了什么?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