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竟然因为这两人之间的冲突,走到了对立面,这往后两宗的关系将会越演越烈,公孙煌不由地为天剑宗的未来忧心忡忡起来,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
见对方放着狠话,丁隐却只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在他看来,只有那些没什么真本事的无能者,才会在事后放这些狠言厉色。而自己,心里早就已经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对方给灭杀了,毕竟这向懿已经彻底得罪了他,留着也是个祸患。
“我等着你!”丁隐毫不畏惧地与向懿对视着,眼神里透着一股无所畏惧的劲儿,又甩了甩那有些麻的右臂,刚刚对战下来,自己虽然看似在局面上尽占上风,可实际上赢得那是非常艰难。
对方的肉身虽然比不上自己这般强悍,可人家那境界实实在在是比他高出了一筹,要不是这城内有着诸多限制,两人不能放开手脚尽情打斗,就刚刚那一番交手,这会儿可就不只是手臂麻这么简单了,说不定自己都得受重伤。
见对方不过就是一个王者境的修士,竟然也敢在他这个先天修士面前如此猖狂,向懿当即就怒不可遏了,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冷笑道:“丁隐你踏马嚣张个什么?希望明日你还能嚣张得起来!到时我会让你见识本尊真正实力!”那话语里满是不屑与威胁之意,仿佛已经认定了丁隐明日必定会败在他的手上一般。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都知晓他这话里的意思了,无非就是觉得刚刚自己虽然败了,但那是因为没有挥出真正的实力,所以才败得这么冤枉,等明日到了合适的地方,定要让丁隐好好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聒噪!”见对方在那儿唧唧歪歪个不停,丁隐双眸内的煞气隐隐欲现,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可那怒火就像是即将喷的火山一般,怎么都压不住了。
最后,丁隐的气势顿时一变,那一头黑跟着肆意飞舞起来,眼神中满是疯狂之色,他猛地开口,语气冷漠至极,大声骂道:“你踏马,你全家都是踏马的!劳资就嚣张了怎么滴!有种上生死台!你敢吗?还踏马狗屁先天修士,劳资忍你很久了!”这一番骂声在这寂静的场中就如同炸雷一般,所有人闻言顿时惊惧无比,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生死台!
一言不合就要上生死台,这丁隐不是狠人那也是个疯子!
在这修行界里,大家都知道,你惹得起狠人,但是惹不起疯子啊,疯子往往是不怕陨落的,他们一旦起火来,那可就是不管不顾,一言不顺就是干。
而且,大家心里都觉得,丁隐既然敢出生死台的挑战,那必然是有着无比的自信,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把握能在生死台上灭杀对方。
生死台,简单来说就是每个区域或城池,都会专门设有这么一个擂台,要是双方之间的过节达到了顶点,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那这里就是他们解决恩怨的去处。
一旦踏入那生死台,就等于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非得要等到台上对战的两人分出生死,这场比试才算结束。要是一直不分出胜负,那就得一直斗下去,直到双方都斗得精疲力竭,甚至一方丢掉性命为止。
公孙煌闻之,身躯不禁微微一颤,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了一幅可怕的画面,只见那生死台上,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直接穿喉而过,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将整座生死台都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红色,那场景简直太血腥、太恐怖了。
这位平日里看着人畜无害、谦逊有礼的师弟,没想到一旦被惹毛了,就会变成这般如同修罗杀神一般的可怕模样。
闻言,向懿气得浑身直哆嗦,那脸色涨得通红,双目更是通红得犹如两道烈火一般,仿佛要从眼中窜出来把丁隐给烧了似的,虽然他此刻恼怒羞愤到了极点,可心底还是保持着一份清明的,心里很清楚;自己可不能轻易应声答应对方。
毕竟,从刚刚那简单的交手之中,他就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想赢丁隐,那绝非是一件简单的事,对方肯定有着逆天的底牌才敢这样,要是真的进行生死之战,他根本没有多少把握。
最重要的是,向懿心里想着,要杀丁隐也不必急在这一时,明日进入那神秘莫测的秘境之中后,有的是机会下手,到时候在那秘境里找个没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丁隐给解决,那才是上策。
而且,也不是他一人要灭他丁隐,是很多!
此刻,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相交在一起,那衣袍在两人强大的气势比拼之下,被吹得哗哗作响,周围的地面上碎石四溅,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搅动着这一切。
这一刻,所有人都尽皆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缓缓升起,大家都在心中暗自感叹道:“此两人生与同一个时代,不久的将来注定会有一场龙争虎斗,也不知道到时候这修行界又会被搅和成什么样。”
这时,异变突起!
“放肆!”
一道犹如雷鸣电闪般的大喝声陡然响起,闻之,众人的心再次狠狠一颤,那道声音仿佛有着一种强大的威慑力,顿时让他们的心神都为之一紧,一个个都紧张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不知道又生了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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