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外必先安内嘛。
只不过伊藤这一次一直在忍着,一直在默默的「摸」着上海走私网的情况,但他也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所以同时还秘密注视着军统的一举一动。
当市面上的中储卷突然间多了起来以后,伊藤就开始秘密调查,当他现多出来的中储卷跟南京政府行的中储券没有丝毫差别后,便立刻请来了造币方面的专家。
「为什麽会出现假币跟真币一样的结果?」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不仅掌握了制作的工艺,而且还拥有了印钞的模板。」
造币专家面对两张一模一样的中储卷,给出了解释:「南京方面的印钞模板,一定是被对方获得了!」
对于军统能拿到中储卷的印钞模板,他不觉得诧异,那可是张世豪,做到这些事很难吗?
但他在意的是为什麽南京方面没有「印钞模板」丢失的报告!
「只有一个解释,军统在南京政府中,拥有一名身份极其重要的内应,且他还跟金融这一块有关。」
伊藤得出了结论后,目露凶光。
一名如此高级别的内应,他在军统中的位置必然是非常重要,如果操作得当的话……
屡败屡战的伊藤,又一次布局起来。
正是因为他的布局,才悄然推动了汪伪政权金融会议上,更换新版中储卷的决策。
「张世豪,从现在起,我每一次都将浅尝辄止,我看你能奈我何!」
屡败屡战的伊藤,暗暗对自己刻骨铭心的对手出了邀战。
只不过这一次,他将用新的方式展开复仇。
明修栈道丶暗度陈仓,然后……
双管齐下!
(本章完)—必须要在手谕上留下一个非常隐秘的暗记,需要的时候,可以通过这个暗记来确认手谕为假。
老戴收到张安平的电报后,整个人都麻了。
他知道张安平肯定不会给周佛亥天大的好处,但没想到外甥这麽的腹黑,连委座的手谕都想造假。
隔着几千里,他都感受到了外甥对这些汉奸的恶意。
但是,这麽做还真让老戴满意,相比于张安平「稚嫩」的手段,老戴就老辣多了,他立刻去了侍从室向「侍从长」汇报。
汇报时候,老戴诚惶诚恐的表示:
搁古代这就叫伪造圣旨,是要诛九族的,他作为大队长的鹰犬,绝对不能干这种事,所以提前要向校长汇报,徵得校长的同意。
「侍从长」大喜,他本就喜欢不给自己添麻烦的心腹,张安平这一手的初衷可是为了他的英名考虑,又岂能不赞赏?
不过他还是板着脸表示怎麽能这麽麻烦呢,他书写一份手谕即可,但被老戴拒绝,听着老戴义正辞严的表示校长的英名不可污,「侍从长」倍感舒畅,心说要是党国的栋梁都像春风这甥舅俩一样那该多好啊!
老戴成功刷了一波「忠诚度」后,拿着「侍从长」的手谕交予了张贯夫,命令张贯夫进行仿照,并交代一定要留下微不足道却足以致命的破绽。
张贯夫的假钞小组中,各类「专家」云集,以能仿制假钞的水准,仿制一份留有破绽的手谕实在是手到擒来,不到两天时间就仿制成功了。
老戴拿到张贯夫的假钞小组仿制的「手谕」,研究了一番后,决意让张贯夫的假钞小组多仿制几十份——自家外甥今天能策反周佛亥,那明天就能策反李佛亥丶王佛亥丶赵佛亥,这些手谕说不得什麽时候就能用上。
几天后,张安平收到了加急送到了淞沪指挥部的手谕,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老爹的假钞小组已经开始批量制造这种手谕了,仔细研究一番确定看不出破绽后,便亲自带到了上海,联系周佛亥和其进行交易。
两人秘密见面,周佛亥拿到手谕后仔细端详起来,张安平见状在一旁嘲弄道:
「周先生,你觉得这东西还有假的吗?」
不等对方回答,张安平又道:「搁古代,伪造这种东西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张某作为军统特工,这种禁忌岂能不知道?」
周佛亥哈哈大笑:「张长官误会了,我是好久没看到委座的笔迹了,一时间难以自持而已,勿怪,勿怪。」
因为张安平的打岔,周佛亥也结束了对手谕的鉴别工作。
其实他很熟悉大队长的笔迹,看到的第一眼就确定这是「真迹」,再加上张安平如此说,他也彻底放心下来,随后便将准备好的印钞模板交予了张安平。
在两人分别以后,周佛亥立刻让自己的妻子将这份来自「大队长」的手谕送到了香港,让其放到银行保险柜中储存起来,并再三叮嘱妻子:
「这是我以后保命的东西,一定要保存好,其他的不要问,什麽都不要问。」
……
假钞模板被张安平派人送去了重庆。
随着假钞模板的抵达,张贯夫手上的假钞小组立刻进入了紧张有序的仿制工作。
随着几轮仿制的结束,假钞小组生产出来的中储卷,跟汪伪行的中储卷已经没有了任何区别。
可以这麽说,张贯夫领导的假钞小组,完全可以改名成「中储卷生产小组」了——在要技术有技术丶要模板有模板丶要凸版印刷机有凸版印刷机的情况下,他们生产的根本就不是假钞,而是重庆国民政府免费替汪伪「代工」生产的真钞!
中储卷是今年元旦时候行的,但在行之前,汪伪可没少下力气,刚开始的时候,为了保证购买力,还做了诸多的措施,甚至以1:2的比例兑换沦陷区内流通的法币。
中储卷迄今为止流通了不过七个月,还没开始大规模滥,甚至连面额都暂时还有良心,最高不过是十元面额,并辅以1丶2丶5的角币和1丶5的分币。